刀修立即收刀要跑。
干儿子和干女儿瞪眼无语。
何世殊面露鄙夷,伸手放到满面泪水的刍狗肩膀。
“上官大小姐,跟我去洪炉大冶,跟二师兄了结个清楚!”
刍狗颤抖的开口,“都过去二十年了,为什么还要说出来?”
何世殊冷淡抓住她:“我怎么知道你们?跟我走吧!”
“他放不下了,不是关住我,就是杀了我。”刍狗流淌泪水抗拒,“你们、你们……”
没有人想她的生死下场。
上官世家为了与洪炉大冶共强盛,也不会想要护住她。
何世殊冷笑:“原来你比大师兄狠心得多。”
她摇头泣涕。
“你们什么都有,为什么就是要我的那一点点,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呀!”
山嵋破声尖叫,“人头鸡,把你臭手从我师娘身上拿走!”
长林抽枪怒刺,何世殊回避一闪,少女从另一侧冲过去,‘啪’一巴掌就抽他的脸,何世殊身上弹出护罩,少女手疼忍声,快手把师娘拽拉回身边。
丫头心疼的握刍狗凉沾泪的手,愤慨道:“别被他满嘴歪理带着走。师娘,你有我和师兄,还有大黄、狸花,最不济寇荡干爹还指望你家致富,而且师娘还要给我编小鸟。师娘没修为,他们就是想骗你回去给男修生孩子!”
何世殊抱住手臂,噗嗤笑出声,“生孩子?二师兄和你这肉体凡胎?怪不得大师兄要头疼。”
山嵋怒目而视。
她的手掌火辣辣的疼,丫头缩手进袖子里,心算这男修至少两百岁,又是洪大爷门的弟子,自己和师哥凭力量,肯定不是对手。
她立即叫住溜到门边的寇荡,“干爹!你硬气些!怕什么怕。”
寇荡停下脚步,无力的说了几句听不清的话。
山嵋一手牵住捂脸哭泣的师娘,一手拉回提刀的寇荡,站直身和师哥对峙男修。
何世殊身上血迹褪去,绮丽华服透出光耀,锋锐飞剑悬停于身前,抱臂而立,挑眉扫过他们。
寇荡缩了头,被丫头踩一脚。
刀修挺直辩解,“我是怕洪炉大冶来寻仇,招架得住?”
何世殊嘲道,“你这小人物不值得洪炉大冶费人追杀,不知道大师兄的脚还记不记得你?”
寇荡满脸羞辱,面色紫胀,拳头咯吱握紧。
山嵋怒道,“你高高在上的审判我师娘、嘲笑干爹,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很了不起?”
何世殊随意抛起方位玉盘。
“何某不算了不起,不过也稀松修了百十年功夫,小妹今年几岁?初生牛犊不怕虎,勇气可嘉。”
山嵋嘲讽,“一只几百年的人头鸡精,会说人话正常,就是言语似人非人,浪费了一颗人脑袋。”
何世殊皱眉,“人头鸡?”
寇荡扯她,“丫头别骂他了,他是洪炉大冶大弟子之一!供给大弟子的灵石能给他们打水漂玩,师父、同修都是大能天才那一号的人物,要什么有什么,咱们比不了。”
山嵋冷笑:“运气好罢了!大仙门里天材地宝名师灵石什么都有,放头猪在那里,跟着哼哼念经,也能修成天蓬元帅!不过是机会财货在仙门都砸给你们,只要不是个傻子神经病,就能做出成绩来,而缺灵石缺名师的穷人,纵使再努力有心,做的也比不上。你真以为是凭自己的本事,所以就能高高在上的嘲笑鄙睨我们?你要是当一个捡垃圾都要争抢的散修,看你能怎么‘体面’起来,只怕比干爹还要狼狈卑鄙!时势造英雄,没有时势深山当狗熊,你只不过是颗丢进仙门里的种子,别的种子是被丢到土路穷壤而已,还真以为自己就是朵大仙花了?如果我出生名门有名师宝物,肯定会比你更厉害!”
寇荡热泪盈眶,捶胸悲愤道:“丫头,还是你懂干爹!干爹就是虎落平阳,生不逢时……”
长林补充:“并且心术不正。”
刍狗抬起泪眼,从恐惧伤心中被他们带出来,有些想笑又紧张。
何世殊对山嵋哈哈笑,“你说你如果在洪炉大冶出生,会比我更厉害?”
山嵋不屑:“天才有什么了不起,我也是。”
她回头擦刍狗的眼泪,挺起胸膛道:“师娘别伤心,我现在就打败这只人头鸡,让你看笑话!”
刍狗着急的拉住她衣袖:“你怎么打败?他们是很强的修士……”
何世殊问:“人头鸡是什么?”
山嵋拍桌坐下,“师哥,拿我的笔墨纸砚来。”
何世殊翻转玉盘,笑了。
“文斗?不巧,我亲爹是经纶重楼智士。何某杂学旁收,也在术数策论中浸淫沾染。”
山嵋哼道:“正好,我也不用教你读懂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