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徹搖搖頭,思考了一會兒,說:「我聽說……鹼性物質可以中和掉被蚊子咬了之後的酸性物質。」
八重野春海腦子都混亂了,「這會兒說這個幹嘛?我們倆會隨身攜帶鹼性物質嗎?」
「如果我說,」及川徹放慢了語,一字一頓地說,「唾液是鹼性。」
「唾液?」
「嗯……」
沉默忽然擴散在兩個人之間。
八重野春海保持著想去抓撓的動作抬頭,她的手機械地按在胳膊上,然後又被及川徹一把抓住。
瘙癢感傳遍了每一處,尤其是蚊蟲叮咬過的地方,開始極具存在感的發燙。
她剛才撓過的腿更是密密麻麻地泛起癢意。
「別抓了,」及川徹說,「指甲有毒的。」
指甲有毒。
唾液……倒是有殺菌的作用。
八重野春海的腦袋跳出了生物老師說過的內容,她艱難地思考著,看向及川徹的目光,逐漸偏移到他的唇瓣。
他被她注視著,緊張地下意識吞咽。
白皙的脖頸上喉結滾動,像桃核一樣,所過之處暈開了桃子般的水粉色。
「要、要我幫忙嗎?」
「……怎麼、幫……」
「走。」
旁邊就是一條隱蔽的小巷,巷口那端是堵住的牆,住在附近的人都知道這裡是死路,從不會往裡面走。
連路燈都找不進去的、黑漆漆的巷子,誰會沒事往裡面鑽呢。
八重野春海背靠著冰冷的牆面,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外牆,有著極為粗糙的質感。
左手手心是自己的連衣裙布料,她攥得緊,把裙擺捏出了整片褶皺。
她不適應地偏過臉去,左側耳朵壓在牆面,蹭得外耳廓發疼——
可依舊壓不住右邊脖頸的異樣感受。
棕色髮絲掠過她的眼前,及川徹的手貼著她的左臉,主動墊在她與牆中間,滾燙的掌心蒸得她頭腦更為混沌。
是乾燥的唇試探性地先落在紅腫上,那股鑽心的癢意幾乎是瞬間捲土重來,八重野春海打了個顫,下意識地抬手想要去撓,卻撓在了及川徹的下巴上。
「嘶——」及川徹拉開距離,「還好沒讓你再撓,不然你肯定要把自己撓破皮了。」
沒有路燈,但今夜難得明朗的月色照亮他臉上那兩道紅痕,八重野春海一邊想抓自己,一邊緊張地伸手想去觸摸,「沒事吧?」
「沒事,」及川徹搖頭,「不過要扣住你的手免得再誤傷……」
他說著,手疾眼快地抓住八重野春海不老實的手,他的五指插[fpb]入八重野春海的右手指縫間,將她的手引到了背後。
「疼的話和我說。」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