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皱皱眉,也不对。
他跟江予夺总共也没打过几个电话,消息更是无从起,他俩好友都没加,最多也就是遇个遇而已。
这几个月他俩在一块儿的时间都凑不够一星期的,像这样大半个月见不着面是正常现象。
唯一不同的,大概只有江予夺的那句话。
以后有什么事儿就找陈庆。
言下之意,他不会再跟程恪有什么接触了。
程恪叹了口气。
洗碗机开始工作的时候,他拿着手机坐到了沙上。
戳来戳去半天也不知道该玩点儿什么,最后点开了朋友圈。
挺长时间没看了,自从孤家寡人之后他就很少看朋友圈,那些跟以前没有什么区别的内容,别说看了,想想都会觉得不是滋味儿。
所有的人都过着从前一样的生活,他却站在了外面。
朋友圈里第一条,是陈庆的。
这让程恪很愉快,仿佛心理上有了一个缓冲。
不过陈庆朋友圈的风格,要搁以前,看一眼就会直接被他屏蔽了。
光今天一天就了十条。
店里的就得有五条,两条店里的广告,两条优惠活动通知,再来一条招聘,一个爱岗敬业的好员工。
还有五条私人的,包括转“新婚之夜他走进房间,却看见妻子”以及“三十年档案解密当年xx为什么bbb”,最有智商的转就是生活小窍门了,“生活达人教你如何快套被子”。
程恪点进去看了一眼,现这就是江予夺告诉他的那种方法。
他硬是一边乐一边把视频给看完了。
再往下翻,还是陈庆的,这人朋友圈的频率能高到连续七八条都是他的
江湖,我的青春
非常傻逼的一句话,但配的照片程恪却忍不住点开看了。
照片上的场景他曾经看到过,楼后的街心小花园,花坛边上或坐或站的一帮人,还有中间叼着烟坐着的江予夺。
程恪把照片放大,一直放大到江予夺的脸占满了整个屏幕。
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整人个都舒服了。
就像是看到水滴在宣纸上带着毛绒绒的边缘不断往外扩散伸展时的那种惬意。
他点了一根烟,又往下翻了翻,陈庆坚持每天至少刷一次三哥,仿佛江予夺全球后援会。
程恪唰唰往下翻着,不过没有翻到头,陈庆的朋友圈时限估计是半年,海一般的内容,一个小时也翻不到头。
而且程恪也不想再看了,他直接点了添加好友,手机联系人。
找到了江予夺的名字。
微信名称大寸
程恪盯着这俩字儿看了半天,什么破名字,都不如陈庆的xx汽车美容小陈139xxxxxxxx。
想不出什么好名字还不如就用真名,比如他。
程恪给大寸了好友申请,然后躺到了沙上,打开了电视。
几分钟之后,手机响了一声。
他拿过来看了一眼,大寸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
看着对话框里的“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半天也没打上去一个字。
江予夺那边也沉默着,一直没有说话。
程恪等了一会,了一个逗号过去。
几秒钟之后,江予夺回过来一个分号。
程恪愣了愣,他以为江予夺起码得回个问号,现在对着这个分号,他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把聊天继续进行下去了。
看江予夺那边也没再别的过来,他退出了聊天框,点进了江大寸的朋友圈。
让他失望的是,江大寸只有一条朋友圈,三天前的,一张喵的不雅照。
照片上喵翻着肚皮,尾巴根儿那里还被江大寸用红色的圈圈给圈了出来,写着小寸。
盯着这两个字看了能有十秒钟,程恪才猛地反应过来,江予夺的这个大寸是什么意思。
我操
简直粗俗以及臭不要脸到了极致
手机响了一声,江予夺了一条消息过来。
是语音,只有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