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太乖的甚至带有古板意味的,则不是那么有趣。
“到什么地方该做什么样的事情,就该做什么样的人。在我薄榆这,吃饭不用一板一眼,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你想用公筷也好,不想用也罢。”
男人比较喜欢被说教,这种话一出,温闻也没什么好说的。
饭后洗碗,一般都是薄漾川的活,薄漾川包揽做饭洗碗的活路,而薄榆则承担起收拾地面桌面的活路。
两个人就这么默契的做着自己的活来,倒让坐在椅子上的温闻开始尴尬起来。
他在这里格格不入,但眼前的画面又好像从来没见过。
脑海中根本搜索不出来这种特别和谐的画面。
他对于“家庭”二字,只有那几个词可以描述。
冰冷、冷漠、无情、恪守本分、各不相干。
“我要看看我的兔子。”薄榆收拾完就去看那歪斜的笼子,掀开上面盖着的帷布,看看它们的情况。
那公兔已经生无可恋的蹲在角落,剩下的地盘全是已经长出毛来的可爱小兔崽子,这个笼子都有点塞不下。
“看来要开始分笼了。”薄榆寻思着。
坐在旁边局促的温闻听到这话,立马站了起来。
“我可以帮忙做。”
他听到这话,好似找到了自己能在这边生存之道,在这边住着,再慢慢恢复记忆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不能白住,男人要有自己的价值。
他的心里是这么告诉他的。
“你木工很好吗?”薄榆心里起了怀疑,一下又释然。
也对,能把她家门给捅破,捅的如此有艺术感的,只此一人。
因为别人根本不会闲着没事干捅她家的门。
温闻还没说话,就看见眼前的女人默默移动着自己的脑袋,哀伤的看着自家的门。
从她眼神中看出了痛恨、哀伤、无语以及呆滞。
那门上还错落有致的有几道剑痕,以及好几个洞。
如同一个平面版的洞洞鞋。
上面还有几根干草,晚上需要将干草给塞进洞里,才勉强能够遮风挡雨。
早上扯开算是给家里清新空气。
也算是薄榆和薄漾川的苦中作乐。
“我也可以把你们的门修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薄榆如此恨恨的看着门口的洞,表情如此的多姿多彩。
可他惯会察言观色,于是拦下了这门活路。
没想到薄榆恨恨的看着他,后槽牙咬的紧,随即露出一丝牵强的笑:
“哈哈,当然是你来啦。”
失忆了就能躲过去干活吗?不!
温闻想着今夜着手去准备木材,上山砍树。
薄榆听到他这么说,心中敲响了警钟。
卫家的事情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他又和什么官有勾结,万一看到山上的香木该怎么办?
这不得列个八大罪。
她立马摇摇头:
“没事,我去给你砍来。”
随即眼前的男人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薄榆从他眼睛中甚至密密麻麻的让人感觉到他想说一句话:
你真是一个好人。